去年的中秋知道自己能够保送到地理所时,就开始计划到北京之后的各种玩乐,特别是北方的大草原,那是相当的心向往之啊。十一长假之前,就和高中老友们策划好了要趁此机会去趟传说中的坝上。
所谓坝上,是指由一个山带而隔离的山上与山下的区别,山上称为坝上,山下称为坝下。我们去的是河北丰宁坝上,隶属避暑圣地承德市,是众多坝上草原中距北京最近的一个,不过车程也要近7个小时,坐得我欲吐无泪。丰宁是一个满族自治县,毗邻内蒙古自治区,是进入北京主要水源地密云水库的两条河流潮河和白河的发源地。
为了防止晕车,加之一早4:30就爬起来从偏僻的玉泉路口赶地铁到国贸搭旅游团的大巴,路上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睡着的,间或醒来和他们吵吵架讲个笑话,偶尔欣赏一下窗外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植被的石头山,感慨一下北方生态环境之脆弱。
上坝的那段路程其实特别艰险,全部是弧度很小的弯道,车忽然一个向左的急转,时而又一个向右的猛拐,阳光一会儿从左边车窗照进来,一会儿又从右边刺进车厢。我两只耳朵还一直耳鸣,嗡嗡作响,猜测可能是因为高原反应吧。
从早上6:30到下午1:00,终于到达目的地。虽然是黄金周,但其实坝上的游人也不是特别多。没到之前想象中的坝上,应当是一片苍茫景象,不说风吹草低见牛羊,至少得风萧萧兮草易易;去了之后才发现,这里所谓的草完全是一副戈壁景观……可能是去的时节确实不太对,草都被农民们打下来准备给牛羊过冬了,看见的全是贴着地面的草根,凄凄惨惨的枯黄着。可是天的的确确非常的蓝,白云朵朵漂浮在上面,美不胜收,当时真想放声大吼,或者一路唱着“兰兰的天上白云飘”之类的歌悠哉游哉的往前走。
报的是一个两天的旅行团,刨除来回近13个小时的车程,真正欣赏大草原的时间只有24小时(当然还得刨除睡觉)。狼吞虎咽的吃完农家乐提供的中午饭,我们七个人中的另外五个人就被骗上了马背,颠儿颠儿的出发了。我和木头比较明智,坚决决定自己行走在坚实的土地上,目的地是照片上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的白桦林。可是路到后来实在太难走,全部是沙地,鞋完全陷进沙里,寸步难移。幸亏有好心的大叔依旧以30元每小时的价让我们骑马,总算在下午四点半赶到了白桦林。我骑的马和木头骑的是一对母子,不仅全程都贴身行进,连性子都一样温和,怎么叫“驾”都不跑,一直慢悠悠的颠儿着,加上周围荒凉的风沙景象,让我觉得像在沙漠上骑骆驼。
期间马导大叔(他是汉族,也在京津两地待过十多年)告诉我们电视剧《萧十一郎》就是在这里拍的,吴奇隆有个横刀立马的镜头,里面高高立起来的马是他大哥的。当时是从马的下嘴唇拉了一根钢丝,用吊车吊起来的,吊一回导演给500块。大叔还穿过古装办过群众演员。看来电视剧还真不是好拍的,农民的钱也不是好挣的。
这是我骑马的英姿,哈哈,相当飒爽吧~~还可以看到背后的白桦林。
大叔非常好心的提醒我们,如果不骑马回去,得立刻往回赶,因为一旦太阳落山,草原上半点路灯没有,黑漆漆的一片,很容易迷失方向。但我们俩因为屁股被马颠得剧痛,谢绝了他的好意,大叔于是落寞的牵着马回去了。白桦林其实是挺矮挺小的一片林子,远看金黄的一片感觉很萧瑟,但是近看每片叶子都有病虫害,很煞风景。我们的相机都不是专业的单反,只好瞎凑合着拍了一些,不过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丝秋的悠远深长之意境的。
两个人在白桦林里摆出了各种猥琐造型,甚至还照了在寝室里就可以拍的“90后”斜下45度可爱造型,直到俩人的相机里都充满了对方的正面、侧面、背面。在夕阳即将落下山头时往回冲去。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只有我们俩人,还有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,“渡头余落日,墟里上孤烟”,充满了唐诗里的韵味。可是其实我和木头心里都很发怵,因为来白桦林我们可是花了近3个小时的,想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就赶回去,似乎是个mission impossible。在好心人的提醒下,我们决定穿越大片的庄稼地,不绕弯路走直线。庄稼地里是半人高的白花花的油麦,我们俩手拉手高唱着“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”,视死如归的披荆斩棘,往夕阳的方向大踏步前进。
这次行动也充分证明了“两点之间,线段最短”的公理,因为我们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之前花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。踩在庄稼地里感觉坝上的土地其实很肥沃,腐殖层很厚实,不像路上的石头山。后来问农家乐的人,他们也告诉我们说这边的庄稼,撒下种子后根本不用管,任它自由生长就行了。到了公路上我们就拦下了一辆面包车花了每人3块的价钱回到了农家乐,然后第一个坐进饭厅一边梳理锈住的头发,一边等着晚饭和烤全羊。半小时后那五个人才回来,并且纷纷抱怨骑了四个小时的马浑身酸痛,被拉到一块大石头的景点去,连白桦林也没有看到。我和木头得意了很久,觉得比之他们,我俩下午的经历棒极了,于是狠狠的嘲笑了他们一番。
继续吃了好吃的馒头和鸡蛋饼后,我们出去看星星。草原上的夜晚还是非常冷清的,我们都穿上了特别背过去的羽绒服。不过,OMG,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璀璨耀眼的星空,漫天的繁星组成了浅浅的银河,还有特别明显呈M型的仙后座和勺状的北斗七星。大抵是因为这里没有城市里泛滥的光线污染,并且海拔高、空气清新(没有大气微粒……)的原因吧。不过很可惜,星空用我的小相机在没有三脚架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拍出来的,只好把这种美丽记在心底喽~~
晚上五个人(另外两个MM睡了)在通铺上玩“拍拍”,就是出下去的牌如果和叫的顺序一致就把手拍下去,最后一个拍手的把桌面上的牌都收回去,谁最后跑掉谁就输了。变态的木头拿出了一盒藿香正气水,说输掉的人就罚喝藿香正气水,美其名曰预防感冒……这个游戏说起来虽然简单,可是确实非常得考验反应力,特别是最后只剩两个人的时候,简直是心理鏖战。大家都玩得很high,也不顾先睡的两位MM,在炕上大呼小叫。特别是出馊主意的木头,总是第一个跑掉,然后就在一旁挥舞着我的披肩唱一条大河……当晚共鏖战六局,我光荣的喝掉了两瓶藿香正气水!甚爽!
由于晚上众人玩牌太high,遂放弃了第二天起早去看草原日出的打算,一直睡到老板来叫我们吃早饭。头天坐面包车回来时我及其明智的记下了司机大哥的手机号,一行人遂以100元的价格包下大哥的面包前往闪电湖。虽然已经是枯水季,但是闪电湖的水面依然很广阔,湖水清澈明晰,和蓝天相映成辉。只是到处都是成堆的马粪,一不小心就会中招,湖边也非常泥泞,根本不能拍出那张站在水中央的感觉。小蛇同学终于在闪电湖边骑到了他念念不忘的草地四轮摩托。 我也逼着小蛇和我伪装了一下情侣,照了张背影。只是拍照的木头坚持认为人物应该放在画面的正中,这样所有的其他一切都是人物的陪衬,让画面少了一点协调的美感。
从闪电湖回去后吃完了在草原的最后一餐饭,就踏上了来时坐的大巴回京城了。依旧是曲折的弯道和荒芜的植被,还有我严重的耳鸣以及两位同学的呕吐物……由于学校假期不开澡堂,我跟着木头去的她实习的北京医院病房蹭澡洗,回来玉泉路已经11点了,但是丝毫看不到星光灿烂的影子。第二天用消毒液泡了所有的衣服,又杀气腾腾的打了三个小时羽毛球,彻底结束了此次坝上之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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